文本的欢欣—罗兰·巴尔特零度写作理论的美学思想及其审美现代性(3)

1970-01-01 08:00


    照理说,这种自由只能在语言之外存在,但是,巴尔特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便出现了一个悖论:语言是一种压抑,而反抗这种压抑又只能借助于语言自身。解决这个悖论的唯一途径就是文学。他说道:“这种有益的诡计,这种逃避,这种宏伟的欺骗,允许我们在权力限制之外和语言永恒革命的辉煌中来理解言语。我把它称之为文学。”
    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自现代主义艺术以来的一个基本主题:通过艺术形式的游戏来对抗和颠覆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文化。巴尔特主张把文学变成为一个能指的游戏,通过词语之间多种意义的无穷替换,最终实现文学的政治潜能。很明显,巴尔特是想建立一个语言的乌托邦。在这个乌托邦里,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语言和欲望,存在着各式各样的写作和读者。文学成为一场多样化的演习,这一切和压抑性的规范语言和权力压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聚集了语言的不纯粹性,使语言学成为无用之学,使信息直接讹误:只有多种欲望、恐惧、幻影、威胁、进度、奉承、抗议,超越和侵略。它们是活泼的语言所创造的各种各样的音乐”。体现出典型的后结构主义的观点。“巴尔特所推崇的零度写作只是在乌托邦的意义上,在一种审美的意义上,在虚无的意义上才可能存在,正是这样,写作的零度与其说是实践的、科学的、冷静的,还不如说是美学的、想象的和乌托邦的,与其说是理性的,还不如说是小说性的。
    巴尔特将文学归之于语言学,试图在语言与意识形态的分裂中获得一种语言的自由,在对普遍的自然而自由的语言追求中,来期待实现人的绝对自由和平等社会到来。从零度写作理论中可以看出,在巴尔特的思想中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点,就是抗拒意义的暴力。多少世纪以来,这种暴力以非此即彼的先在模式来决定意义。而多元的文学和解释,正是语言的乌托邦,它提供了一种从现存的物化的社会文化语言中解脱出来的可能性。于是,语言的乌托邦就是实现梦想的唯一一条途径。
    至此,我们可以看出,在巴尔特那里,传统美学那种确定的中心化和实体化的意义便被解构了,无论是作者还是文本,都不再具有对某种意义的绝对垄断权。意义是主体与主体或主体与对象之间的对话,协商和活动的产物,是一种开放性和生成性的生产过程,而不是封闭性和已完成的东西。如果回到美学命名之初,这种对审美的现代性理解揭集了一个重要观念,那就是审美思维对差异或歧义的宽容正是审美现代性的特征之一,它呈现为多元性或多义的包容涵纳,对歧义的宽容,作品的意义有无穷阐释的可能。保留歧义和多元,捍卫宽容和差异,这正是审美现代性在表意实践和思维范式上的体现,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巴尔特断言:“文学应成为语言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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