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阶段即被平反后,孙丽坤回到正常的生活中,继续她的舞蹈事业,期待正常的婚姻生活,期待过上社会要求和祝愿的生活。这里道德至上的“超我”发挥了强有力的作用,她被道德与现实约束,重新回归异性恋。孙丽坤一直恋着男性徐群山,当她回到上海,与结婚后的珊珊分别,“要上公共汽车了,见她(珊珊)还站在那里,手插在裤兜里,愣小子那样微扛着肩;徐群山,她(孙丽坤)心里唤道”。然而孙丽坤又是极端矛盾的,“她怕珊珊像徐群山那样突然离去,同样怕珊珊永久地存在于她的生活中”[3]。其实,孙丽坤原本不是一个同性恋者,只是畸形的外在环境扭转了她的天性。
《白蛇》中严歌苓用双重人格的角逐来展示女性的身体觉醒。在孙丽坤的双重人格冲突中,“本我”与“超我”相互搏击的过程实际上也是女性在欲望与道德规范之间相互搏击的历程。因而和以往的同性恋题材相比,《白蛇》在表现女性身体欲望与觉醒时有着很大不同,严歌苓不仅注意到了女性的生理层面,还从潜意识层面发掘出女性欲望在道德规范的压抑下的不死且永生。
注释:
[1][法]埃莱娜?西苏.美杜莎的笑声[A].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201.
[2]严歌苓.白蛇[M].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7:8,10,31.
[3]严歌苓.白蛇[M].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7:57,62,56.
参考文献:
[1]严歌苓.白蛇[M].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7.
[2]陈染.陈染文集(1-4卷)[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6.
[3][法]埃莱娜?西苏.美杜莎的笑声[A].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4][英]米尔顿等.精神分析导论(第二版)[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