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凯瑟诗歌研究(4)

1970-01-01 08:00


  给母亲们带来游子消息的火车呵,
  射着红光冲出沼泽送回一个流浪的儿子。
  
  凯瑟为什么要在1923年的再版中将《夜间快车》这首诗拿掉,原因并不清楚。学者们对于凯瑟保留某些诗并删除另外一些诗的理由各执一词。有人认为她删掉了那些过于个人化的东西以唤起更广泛的读者的共鸣(Slote:xxxv);有人却认为所有在再版中加进去的新诗都是她的个人经历而不是文学阅读得来的灵感(Stouck:42)。如果后者的说法成立,那么删除《夜间快车》就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迷。
  凯瑟诗集的主要部分,并不是来自个人经历,而是文学阅读的积淀。凯瑟自己在日后说过,“谁说我所有的故事里的素材都是收集来的——不,上帝保佑!不是收集的而是吸收积累的——在我15岁之前就吸收的”(Wasserman:93)。凯瑟的诗沿袭了19世纪诗歌的韵律和封闭形式。诗集中的7首是14行诗,其余大多数使用了有规律的诗节和传统的韵律设计。她的节拍运用很有技巧,诗句中有着音乐旋律般的起伏。她的叠句和反复、她的诗句形式的多样性都堪称上乘。
  凯瑟诗歌的主题有着挥之不去的“阿卡迪亚”情结——失落与怀旧——田园牧歌式的过去“光荣不再”,她为之怀念与惋惜。这种对“光荣不再”的失落感,不仅反映了古典文学阅读施予她的影响,也折射出她的性格。这类主题的诗歌有“Arcadian Winter”,“Winter at Delphi”, “Lament for Marsyas”,“I Sought the Wood in Winter” ——阿波罗、潘神、游吟诗人、牧羊女、猎手、赛跑者、桂冠、黄水仙全都活在了这些诗歌里。对“阿卡迪亚”的怀念和憧憬,进一步在凯瑟日后的小说中升华——古老的“世外桃源”,被移植到新大陆西部的荒原上,在其代表作《我的安东尼娅》中,凯瑟终获成功。
  斯鲁特如此评价凯瑟诗歌中的“阿卡迪亚”情结:“古典田园式的景色在维拉·凯瑟的诗歌中有着过度的堆积,带着浪漫王国卢里塔尼亚的羽毛、剑和玫瑰的光环——这种光环可以被叫做‘真达式浪漫’(Zenda-romantic),因为在维拉·凯瑟的诗中大量可见她对《真达的囚徒》的偏爱——它的远征的英雄行为,它的痛苦又甜蜜的没有结果的爱情。凯瑟的诗中还有着罗塞蒂、斯温伯恩和王尔德的新希腊派或中世纪的调子,并屡屡穿插可见瓦格纳歌剧中的歌和故事。”(Slote: xxiv-xxv)
  凯瑟对古典文学的热爱与追随既是她诗歌创作的源泉又是一种妨碍。例如对豪斯曼,凯瑟可谓绝对崇拜。豪斯曼诗歌中哀婉的“失落”主题,诗歌的古典美,诗歌的民谣特征,精炼的语言,整齐的韵律,无一不被凯瑟诗歌所继承。读过豪斯曼的《什罗普郡一少年》(A Shropshire Lad),再读凯瑟的《米迪亚的生活》(In Media Vita),可感知后者对前者的全盘承袭:
  
  少年和他们的甜心,
  躺在那风声呼呼的山之裂隙;
  心儿啊已经安静,
  柔唇是那样寂寂。
  紫色黄昏里是闪闪的星星,
  漫山遍野间有朵朵的落花,
  对对归巢之鸟啾啾又唧唧,
  逝者啊,你长眠底下!
  
  Lads and their sweethearts lying,
  In the cleft of the windy hill;
  Hearts that hushed of their sighing,
  Lips that are tender and still.
  Stars in the purple gloaming,
  Flowers that suffuse and fall,
  Twitter of bird-mates homing,
  And the dead, under all!
  凯瑟本人也意识到她诗歌的局限——隐含了过多古典文学艺术典故以致令人费解。在写给沙金的信中(Cather: 2 June 1912),她对自己的诗歌进行了毫不留情的剖析。她解读了一首“可怕”的十四行诗“White Birch in Wyoming”——表面上这是一首描写自然的诗,回忆了她对洛矶山脉中的哥哥的拜访。但在短短十四行诗句中,实际不仅要求读者熟悉拉斐尔前派画家的画,还要理解结尾中的瓦格纳歌剧“女武神和布伦希尔德”(Valkyries and Brunhilda)的暗喻,这是非常令人费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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