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因学男性学得太厉害,连男性的坏习惯也通通学来。譬如衣服是乱七八糟,不修边幅;谈吐是粗里粗气,开口骂人;行为是奇离古怪,吃花酒,进妓院,都来。〔17〕这形象地表明,当时先进妇女的行为虽然看似是对男性的抗争,实质上却依旧是对男性价值标准的默认与屈从。
在中国长达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家庭伦理渗透了浓厚的封建主义的毒素,已经不只是协调人伦关系的道德规范,一定程度上成为确定尊贵卑贱的思想枷锁,因而打破旧的家庭伦理的束缚。也就成为妇女解放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也是由中国的特殊国情决定的。中国妇女对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伦理道德的压迫的认识,首先是来自她们自身对封建婚姻家庭生活的痛苦感受。所以要动员妇女起来革命,批判旧的家庭伦理道德则是一个突破口。因此,无论是戊戌时的维新派还是辛亥时期的革命派,他们无一不对传统的三纲五常进行抨击,主张重铸家庭伦理以期达到男女平等。
傅立叶曾有过这样一段精辟论述,“某一历史时代的发展总是可以由妇女走向自由的程度来确定,因为在女人和男人、女性和男性的关系中,最鲜明不过表现为人性对兽性的胜利。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18〕这就是说,女性的社会地位是衡量社会文明水平的标准。无论是在近代西方还是中国,妇女通过各种运动方式能争取到一定的权利,都是破除封建专制的结果,是社会进步的标志。我们比较中西近代妇女运动的差异,希望能对今天的妇女地位的进一步改善提供有益的借鉴。
注释;
〔1〕《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一卷下册,三联书店1960年版,第931页
〔2〕《中国妇女运动历史资料》(1840—1918),中国妇女出版社1991年版,第186-189页
〔3〕小野和子著,高大伦、范勇编译,《中国女性史1851-1958》第35页,四川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