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究竟该如何面对不断涌现的“网络语言”?其实,网络语言是对中国语言文化的拓展和补充,给中国语言注入了新鲜血液,世界日新月异,时代在不断发展,新的词汇和语文现象层出不穷,我们必然要面对。而且,汉语一直处在不断兼容并蓄的过程中,比如现在所使用的白话文,对曾经的八股文来说,也是新语言,只要是能让人理解的,有生命力的就能流传下去,而不能让人理解的语言,最后也会被淘汰。所以,对网络语言不要一棍子“打死”,不要谈而色变,党政机关与社会、学校在对其进行相应规范的前提下,要以积极的态度去学习和探索。
网络语言的确有自己的缺点,不严密,缺少高雅,但网络语言简洁生动,是土生土长的群众语言。作为政府和官员而言,在日常工作中分清主次,保持公文的科学严谨外,可以关注网络化表达方式,学习利用好网络语言,这是接地气,长灵气,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好方式。就像前面提到的“淘宝体”招聘启事,3个小时里被网友转发了4800多次,从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人们对这一语言风格的认可。
当前推动清新的文风,促进干部作风的转变,政府机关的官员学习好网络语言,才能更好说老百姓听得明白、乐于接受的话,发老百姓看得懂、读得通的文。另外,像“喜大普奔”、“坑爹”、“酱紫”等很多网络语言符合孩子们的情感特点,他们迟早要接触,谁也改变不了,不如正确地引导,让学生去读、去体会、去感悟,以去粗存精,去伪存真。
客观理性看待韩国“申遗”
韩国“申遗”日前传出新动向——暖炕申遗,这很容易让国人联想到我们的“土炕”。于是乎,许多中国网友再次表达出情感上的不能接受,“全世界,不,全宇宙都是?思密达?的”,不忿之情溢于言表。
这不是网友第一次发出不忿声音了,每每遇到类似的与中国相关的申遗项目时,总是习惯性误以为韩国人来“抢”,民族主义的向心力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这种对中华民族文化遗产的关心,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文化自觉的体现,是值得理解和肯定的。但不得不说,由于信息的不对称以及媒体的误导,不少对韩国“申遗”的批评选错了靶子。比如,此次“暖炕申遗”其实指的是具有朝鲜半岛特色的“温突”取暖系统,与中国的“土炕”并非同一概念﹔早前,韩国的“端午祭”也并非中国传统意义上端午节﹔韩国也没有所谓的“中医申遗”,只是将一本叫《东医宝鉴》的医书申报世界纪录遗产﹔“活字印刷术申遗”同样属于张冠李戴,韩国只是有一本佛经入选世界纪录遗产,这本佛经被认为是现存最古老的金属活字印刷品。这些所谓申遗完全是无中生有,或网友杜撰,或媒体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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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申遗”为何落得这般境地?从积极的方面看,由于中韩文化有许多相通共融的地方,不少人对韩国“申遗”的敏感表现,本质上是一种对自己文化的重视和推崇。而这样一种心态常常被一些不负责任的网友和媒体利用,有意无意就会挑起一些子虚乌有的文化争端。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祭孔大典”的申遗消息,除了国内论坛外,韩国媒体根本没有相关报道,但我们的一些媒体不加核实却言之凿凿,结果便挑起了一场自娱自乐式的骂战。在韩国“被申遗”之外,还产生过“抢祖宗”谣言——“孙中山是韩国人”、“孔子是韩国人”、“李时珍是韩国人”、“姚明是韩国人后裔”……虽然这些消息最终都被证伪、相关媒体也被处理,但仍然被不少人相信。不明真相网友的调侃揶揄或可理解,但媒体故意制造争议的做法却值得警惕,其损害的不仅是公信力,还包括中国媒体的国际形象。
抛开韩国“被申遗”引发的不满,假如韩国果真要把这些与中国有关的项目“申遗”怎么办?我们就应该理直气壮地骂其“偷”吗?实则不然。正如文化部非物质文化遗产司副司长马盛德所言,我们对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应该抱持“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心态。一方面,“申遗”不是专利申请,不等于商标注册,不是说一个国家申请了某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就等于拥有了该项目的所有权,对于两个遗产国家共同拥有的同源共享的项目,每一个国家均可以单独申报,如果列入代表作名录之后,也不妨碍其它的国家再次单独申报﹔另一方面,“申遗”的本质,是从全人类的角度出发,展示和传承人类文明的灿烂成果,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既不是一个国家文化水平高下的评判,也无关民族文化的自信与否。如果明白了这两点,我们对待韩国“申遗”就能够更加客观理性地看待,就能够理解中国政府不受韩国“申遗”影响的缘由。
目前,我国共有38个非遗项目入选了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急需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和优秀实践名册,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缔约国中入选项目最多的国家,也是三个名录都有入选项目的唯一国家。“申遗”不是一场比赛,不必唯恐落人后,理应经过充分研究论证、统筹考虑,选择最具代表性的项目申报,这正是中国政府对待“申遗”的一贯态度。
应该痛心的是什么?
这些年关于教育的话题总会成为焦点,哪怕只是触及某个点的简单现象,也会激起宽泛的涟漪,比如“不为8000元工资为当省部级官员”这样的学习理想,不仅导致了校长痛心,还引出很多仁人志士参与到事件本身的是非之中。其实一些事情很难在个体身上论个明白,然而,如果我们认同重复的意义在于这个东西还在延续的话,一些反复多年的贤能忧思,表征的大约应该是问题的持续存在了。这不奇怪,当条件反射般的答案记忆取代沉思默想多年后,要避开教育层面上的价值理念问题,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试想,在今天的环境下,即便有人苦口婆心地劝诫家长和学子们:获取知识的欲望和世俗的目的是不相关联(或者是少关联)的,谁会坦然地将这样的理论付诸实践呢?
坦白说,我就认为“痛心”不是真诚的,如果北大能像常春藤名校那样,学校大庆之日把一名几十年从事平凡社区工作的普通人士举为知名校友,贵宾席戴花就座,或许可以打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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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问。然而事实上没有这样的故事,从校庆排座次就可以看到:部长、院士、财主贵宾座席,闲杂人员寻不到定所。当然,我们无需责怪学校,认真做好平凡的工作是不能给学校带来光环的。学校的荣耀从何而来,计算学校排名什么样的人物分量重都是不需要争论的,我不信北大不以培养部长为荣,更不相信会以培养平凡的社区工作者为傲。另一方面,个人的精英梦想无可指责,就像克林顿想当总统的念头在学校里就发芽的时候,校长面上发光,怎么会痛心呢!反倒是知名学府同流于市井,以世界名校、“985”甚或研究型大学之名巧取更多国民财富的时候,恐怕就不得不痛心了。今年“两会”期间就有代表形象地表达了“痛心”:高等教育亲疏分明,“贵妃”名校有之,“常在”得到的“赏赐”(经费)递减,更多的“宫女”有点自生自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