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史》读书笔记(2)

2018-12-06 18:25

物之象”。它是天地万物的本始,根源、门户、母体,是其根据、本体。现象世界发源于、依据于道又返归于道。“道”又是空虚的,没有被既定的现实事物所塞满、限定,故而有无限的可能性。①

第二节“道”之用 一、宇宙生成论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这即是老子的宇宙生成论。

二、道与德、体与用、虚无为用

德者,得也。“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最深远的德在于它生养万物而不据为己有,推动万物而不居功自恃,统领万物而不对其强加干预。“道”的功用、创造性源于道之体的虚无、空灵、不盈,即不被既成的东西塞满,因而能在“有无相生”,即“无”与“有”、“道”与“德”在相对相关、相反相成的过程中创生新的东西。

三、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一方面,老子以虚无为用。另一方面,老子又以反向为用。老子看到了事物间相互依存、彼此消长的状况。“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乐相合,前后相随。”老子还认识到事发展物的极限,主张提前预测设计,避免事物向相反的方向发展,防患于未然。他主张向水的品格学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局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面对万事万物之走向自身反面的不可逆转性,老子提出了居弱守雌的方法,从而使自身在万物轮转之必然中立于不败不衰之地。老子主张不能忽视细节、小事,“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③

四、综论老子之“道”

《老子》中的“道”是一个终极实在的概念,它既是形上本体,又是人生的法则。它是整体性的,在本质上既不可界定也不可言说,不能以任何对象来限定,也不能将其特性有限的表达出来。老子之“道”又是有与无、神虚与形实的整合。“道”还具有内在的否定性和潜在性。“道”是阴阳、刚柔等两相对待的精神与物质的威粒、能量、动势、事物、原理的

相对相关、动态综合。

第三节体“道”的功夫与境界

一、为道日损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为学”与“为道”不同,前者需要不断的肯定,而后者则需要不断的否定,这就是“为学”与“为道”的区别之所在。道家以否定的方式,消解知识、名教、文明建制、礼乐仁义、圣智巧丽、等所造成的文明异化和个体自我的旁落。老子批评儒家的仁义忠孝礼智信等德目,并不是要取消一切德目。他追求的是真正的道德、仁义、忠信、孝慈。⑤

三、涤除玄鉴

戴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监,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知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在老子看来,知与欲,理智的或价值的分别使人追逐外在之物,容易产生外驰之心,加深物、我、人、己的隔膜,背离自然真性。 ①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38—39页。 ②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39—40页。 ③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40—42页。 ④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42页。 ⑤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42—43页。

老子认为,德养深厚的人,如无知无欲的赤子婴儿,柔弱平和,身心不分离,这才合于“道”。

三、至虚守静

体悟了“道”的秉性常则,就有博大宽容的心态,可以包容一切,如此才能做到廓然大公,治理天下,与天合德。与“道”符合才能长久,终身无虞。通过“致虚”、“守静”到极致的修养功夫,人们达到与万物同体融合,平等观照的大智慧,即与“道”合一的境界。故,至虚,守静,观复等,是修养功夫,亦是人生境界。②

四、澄明境界

老子认为,洞见、察识富有万物、雷动风行的殊相世界,需要主体摆脱诸相的束缚,脱然离系,直探万有的深渊,因为存在的终极根源在寂然至无的世界。道家以“无”设定真实的本源世界。就道体而言,道是无限的真实存在实体;就道用而言,周溥万物,遍在一切之用。道之全体大用,在“无”界中即用显体,在“有”界中即体显用。“有”界是对的现象世界,“无”界是超越的精神世界,绝对的价值世界。虚、无、静、寂,凝练内在生命的深度,除祛逐物之累,正是道家修养论的重要方面。这种“无为”、“无欲”、“无私”、“无争”,救治生命本能的盲目冲动,平衡由于人的自然本性和外物追逐引起的精神散乱,也是道家哲学的基本内容。③

第四章孙子

孙子,字长卿,春秋末期人,约与孔子同时。传世《孙子兵法》十三篇:《记》、《作战》、《谋攻》、《形》、《势》、《虚实》、《军争》、《九变》、《行军》、《地形》、《九地》、《火攻》、《用间》。 《计》:“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孙子提出了五个决定战争胜负的方面:道——战争的正义性,人心的向背,百姓民众的支持与否;天——自然气候的条件;地——自然地理条件;将——将帅的指挥才能、智慧谋略等;法——组织编制、管理、职责、军需供应等规章制度和军纪。“道”作为“经”的五事之首,最为重要,狭义的道指政治,广义的道指整个战争的规律。④

孙子还指出用兵之道的奇妙、灵活、辩证,把战争看作是动态的、不停地运动变化的过程。因此,《孙子》所说的“道”,即战争本身运动变化的过程与规律包含着这一运动过程的辩证性。“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⑤ 《孙子》把灵活的战略战术都上升到“道”与“法”即规律的高度。“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知彼知己”,对敌我双方的情况都有全面深入的了解,是用兵的最一般的法则。不仅要深透的了解敌方和己方,而且要懂得天时地利,掌握用兵规律,才不会被地方所迷惑,并以无穷的变化克敌制胜。⑥

孙子以全面的、联系的观点看待战争,特别是考虑到政治、外交、粮食、物资、运输、道路、气候、地理。人和等因素,君主贤明与否,将帅才能素质、士兵训练情况和士气等,因此能明察战争之胜负。《孙子》又特别突出分析了战争中各种,矛盾运动的变化,反对墨 ①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43—44页。 ②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45页。 ③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45—46页。 ④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47—48页。 ⑤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49页。 ⑥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50页。

守成规,主张灵活机动的作战方针。总之,《孙子》从多方面探讨了军事规律,尤其以整体、综合和动态的方式把握战争全局,显示了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和谋略权变,从满了辩证的智慧。①

第五章墨子及后期墨家 墨子,《史记》无传,《汉书·艺文志》班固注曰:“名翟,为宋大夫,在孔子后。”墨子的籍贯为宋,但长期生活于鲁。墨子师徒组成了宗教性与政治性的社团,奔走于齐、鲁、宋、楚、卫、魏诸国。墨子思想丰富,主旨为“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墨子主张兼爱互助,即不分人我、彼此,一同天下之利害、好恶。他以爱人若己,为人尤为己的“兼爱”思想解释仁德,把“兼相爱”看成是“仁者”所追求的最高道德观念。墨子反对战争,反对亏人以自利,提倡“兼相爱,交相利”。但是,“兼爱”又不同于孔子的“仁爱”。儒家“仁爱”是有差等的爱,如对父母的爱与对兄长的爱不同,对自己父母的爱与对别人父母的爱不同。儒家主张从亲情出发,推己及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儒家讲“泛爱众”,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墨子的“兼爱”是“爱无差等”,也就是说,他要求人们对别人的爱与对自己父母的爱,对自己亲人的爱,没有差别,一视同仁。墨子以兼为善,以兼为仁义,其“兼爱”的背景是“互利”;“兼爱”是针对攻伐而来的,因此,墨子又主张“非攻”;在兼爱的原则下,墨子提出了“尚贤”的主张,在“尚贤”的前提下,墨子又设计了“尚同”的社会蓝图。②

墨子提出了检验认识的三条标准:“何谓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次此所谓言有三表也。”这就是要以古代圣王的历史记载、老百姓的亲身经验和实际运用是否符合国家人民的利益,来判断认识的正确与否。“三表法”的确立有积极的意义,但依同样的标准,墨子也论证了鬼神存在的正确。③

后期墨家名学的特点:首先是“以名举实”。《小取》提到的“以名取实”,就是《经说上》提到的“名实耦”,意即概念与食物相统一。“举,告以文名,举彼实故也。”名用来称谓实,是主观的给予、加予。名反映的不仅是事物的现象,而且是其本质或属性。“知其所知不知,说在以名取。”知与不知的区别就在于能否以名举实。“所以谓,名也;所谓,实也。”从根源上说,名由实起,名实统一在实,即必须以实正名。其次,名的种类很多,从外延的大小来划分,则有达名、类名、私名三种;从属名与种名来划分,则有兼名与别名。最后,《墨经》虽然强调以名举实,但它并不是把“名”这个符号指向某种静止、孤立的物件。其“名”始终与变化着的“实”结合在一起,“实”的时空运动场制约着“名”的语义。

第六章 子思子

子思,姓孔名伋,孔子嫡孙,战国初年人,相传受业于曾子。《史记·孔子世家》曰:“子思作《中庸》。”

子思五行学说,主要讲五德形之于内,德气流之于外。首章曰:“五行:仁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义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礼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智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圣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意思是,“仁、义、礼、智、圣”并不在外,通过身体力行、道德实践,这些道德意识返流之于内心,成为君子内在的德行。“德之行五和谓之德,四行和谓之善。善,人 ①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52—53页。 ②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54—56页。 ③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59页。 ④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60页。

道也。德,天道也。”仁、义、礼、智、圣的和合,是形而上之天道;仁、义、礼、智的和合,是形而下的人道、前者是与天道相连的道德心性,属于超越层面;后者是与社会礼俗相连的道德实践方面。前者“诚于中”,后者“形于外”。行善的层面是心与身“有与始,有与终”的过程,而凝德的层面是心与身“有与始,无与终”的过程,即心超越身的过程。该篇有“金声玉振”之说:“金声,善也;玉音,圣也。善,人道也;德,天道也。”“闻君子道,聪也。闻而知之,圣也。圣人知天道也。”“圣智,礼乐之所由生也,五行之所和也。”在这里,圣人是理想人格,圣德是超越之境,圣智是神契之和。圣人与现实的人之间有时空的阻隔,不能互相看见,而只能听觉与心灵来感通。四行好比钟的“金声”,五行好比罄的“玉

音”。金声玉音组合方式是有分有合的,玉音象征的是人心与天道的贯通。

道德的“仁思”、“智思”、“圣思”与五德内化有关,道德理性思考、道德体验、体悟的明觉精察,有助于善行时间的提升,终而促使五德形之于内。“仁之思”的特点是精细,表示德气充盈、流行。“仁之思”与身体相连,设身处地,体贴入微,关系他人的忧乐和民间的疾苦,与他人同忧同悦。因此,“仁之思”不仅是心之思,而且在容色、形体上有反映与表现,内化的德气流于颜面和四肢,并由身体实行出来。“智之思”的特点就是长久。心之“智思”与身体的一个器官——眼睛及其功能相连。“心”、“目”之功能是让人有意识地、随时随地地“见贤思齐”。“智之思”是以目接贤人之身形、礼仪之后的反思。“明智”是善于发现贤人,想贤人学习的智慧,也是明了发掘内心德行的智慧。“圣之思”——轻盈。人们很难见到圣人,有时空的隔膜,但可以凭借气或者音乐与之联系。因此,“圣之思”与我们身体的另一器官——耳朵及其功能相连,“未尝闻君子道,谓之不聪。”“闻君子道而不知其君子道也,谓之不圣。”“闻君子道,聪也。闻而知之,圣也。”如果说“智之思”与礼教有关的话,那么“圣之思”则与乐教有关。“圣之思”是以耳听闻古乐、传闻和应对言语之后的反思,即通过口传、心传,对身以载道的圣人气息予以体认。

“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智)、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这里的“一”是指的“诚”,即落在诚实、至诚上。《五行》论述了“天道”与“人道”的区别与联系,《中庸》也是如此。不过《中庸》是托孔子之言,以“诚”为枢纽来讨论的。“诚”的本意是真实无妄,这是上天的本然的属性,是天之所以为天的根本道理。“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天道公而无私,所以是诚。“诚之者”,是使之诚的意思。圣人不待思勉而自然地合于中道,是从天性来的。普通人则有气性上的蔽障,不能直接顺遂地尽天命之性,所以要通过后天休养的工夫,使本性的善性呈现出来。这是经由求诚而醉倒达到诚的境界的过程。求诚的工夫是:“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中庸》认为,由至诚而后明善,是圣人的自然天性;而贤人则通过学习、修养的工夫,由明德而后至诚。由诚而名=明,由明而诚,目的都是一样的,可以互补。《中庸》曰:“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业。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已,仁也。成物,知(智)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③

第七章 孟子

孟子(约前372—前289),名轲。战国中期邹国人。孟子是鲁国孟孙氏的后代。司马迁说孟子“受业于子思之门人”。孟子成年后开始从事私人讲学,40岁后开始周游列国,60岁时回到故乡从事教学和著述,与弟子公孙丑、万章等作《孟子》七篇。在我国历史上,孟 ①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64—65页。 ②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65—66页。 ③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70—71页。

子第一次把“教”和“育”两个字连用,以“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为君子三乐之一。 告子主张“生之谓性”。告子说,人性就像河水一样,引向东方则东流,引向西方则西流,都是由外在环境和条件决定的。孟子则指出,谁可以向东向西,但水总是向下流,虽然人们可以把水引到山上去,但向上流却不是水的本性,而是外力使它这样的。也就是说,人之为善,是他的本性表现,人之不为善,是违背其本性的。孟子认为,人与禽兽的本质差异在于人有内在的道德的知、情、意,这是人所固有的道德属性。他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弗思耳矣。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恻隐,同情,内心不安,不忍人之心,是善的开端,萌芽。人内在具有的恻隐、羞恶、恭敬、是非等道德的同情心、正义感、羞耻感、崇敬感和道德是非的鉴别、判断,这些东西就是道德理性“仁”“义”“礼”“智”的萌芽。

孟子关于人性的讨论,是从人的情感——不忍人之心、恻隐之心出发的。人的道德直觉,道德担当,当下直接的正义冲动,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功利目的。孟子把良心成为本心,本心是性善的基础或根据。本心是上天赋予的,“此上天之所与我者:。孟子在中国哲学史上第一次明确的揭示了关于人性的新的观念:人具有不同动物和他物的特殊性,这就是道德性。孟子不否认人有自然欲望之性,但他的意思是,如将自然欲望作为人之本性,则无法讲明白人之与动物或他物的区别,只有道德本性才是人最根本、最重要的特性,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标尺。按照孟子的看法,善性良知是天赋于人的,是先于经验的,是人区别与他物的类特性、类本质,在人之类的范围内事具有普遍性的。孟子指出,仁义礼智这些道德规范,源于本心,只是人们常常不能自己体认本心,因此常常需要反躬自问,自行自己的本心。他说:“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在道德精神的层面上,探求的对象存在于我本身之内。道德的自由是最高的自由,不受外在力量的左右,因为道德的行为总是自我命令的结果。反躬自问,切己自反,自己觉识到自己的行为无愧于天人,就是最大的快乐。不懈地以推己及人的恕道去做,达到仁德的道路没有比这更直接的了。②

孟子的社会政治思想是以他的性善论为前提的。正因为人们有了“不忍人之心”,所以才能行“不忍人之政”。他把道德仁义推行到社会、国家的治理当中。他提出“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的推恩原则,“仁者以其所爱及其所不爱”,“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如此,治天下“可运于掌上”。他反对“以力服人”的“霸道”,反对以暴力和强制对待百姓,而主张“以德服人”的“王道”,爱护百姓,指出只有不喜欢杀人的人才能统一天下。仁政学说的目的是为民。因此,仁政首先要解决民生问题,在先儒养民、富民、安顿百姓的生命与生活的基础上,孟子首次明确提出为民制产。孟子发展了孔子的“庶、富、教”和“富而后教”的思想,提出教育史“行仁政”、“得民心”的重要手段。因为教育可以造就德才兼备的人从政。“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所以孟子主张“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孟子的仁政思想史对孔子“德治”、“重民”思想的发展。他提出了“民贵君亲”的著名思想,他很看重民心的向背,认为民心的向背是政治上成功与否的决定因素。③

在子思子的德气论的“五行”学说基础上,孟子还创造了“浩然正气”的名词。他说:“我善养吾浩然正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他还说:“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持其志,无暴其气”;“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孟子主张二者互动持志与养气配合。他指出要善于保养盛大流行的充满体内的气。保养浩然之气的根本在于养心,即恢复、保任四端之心。孟子之性善 ①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73页。 ②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74—75页。 ③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76—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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