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之位,固以协契皇极,大庇生民矣。”而且,佛教与儒家对于国家的教化作用。早期佛教与儒道的关系,总体上说,儒家对于佛教排斥多而调和少,佛教对于儒家,调和多而排斥少,佛教和道教相互排斥较多,文辞争斗也比较热闹,但道教对佛教也多有借鉴,道教的戒律礼
①
仪体系基本上是模仿佛教而建立。
第二节 六家七宗与道安 大乘佛教分为空有两宗。空宗是主张缘起性空之宗派,大乘之般若思想即其代表,以宣扬中道之空观为主。大乘之有宗则以万法唯识为根本,唯识宗即其代表。大乘佛教传入中国,最先流行的是佛教的空宗思想。刘宋建康庄严寺的昙济将这一时期的佛学思想总结为六家七宗,即本无宗、本无异宗、即色宗、识含宗、幻化宗、心无宗、缘化宗。其中本无宗、本无异宗原为一宗、合之共有六家,分之则为七宗。②
道安(312—385)被称为本无宗的代表人物,俗姓卫,常山扶柳人,东晋时接触的佛教学者。道安的哲学思想主要是“本无论”。道安认为世界于空、无等自然状态经由缘起变化而成,故称本无,而不可称万有可自空、无终产生。道安的本无思想,只是把无看作无形无象的状态,并非把无看作完全的空无。道安并不否认外物存在的观点,道安的“本无论”也不是专论宇宙观,主要还是佛教的修行法。他要求人们通过戒定慧的修持,使人在五蕴之中体察世事的虚幻,从内心里得到解脱。道安还认为佛教的精义来源于智慧的体悟,而不是咬文嚼字的逻辑推演。
第三节 慧远
慧远(334—416)是东晋著名僧人,雁门楼烦人。俗姓贾。幼随舅父游学,综博六经,尤善老庄之学,成年后从道安出家。慧远对佛学的贡献有四个方面。第一,弘传毗昙学;第二,弘扬中观学说;第三,弘扬西方净土;第四,弘传禅定法。
一、真如派生万物的法性论 对于佛性问题,慧远写了一篇《法性论》,在慧远看来,法身佛的常在不变之性为佛性,修行的目的就是体认佛性达到解脱。佛性是至极不变的、独立存在的。它“无所从生,靡所不生;于诸所生,而无不生”。就是说,它像它自己,没有什么东西生它,它却能生一切法,即一切精神与物质现象。因此,佛性也叫“真如”,由“真如”生万物,“真如”也离不开万物。这就是“色不离如,如不离色;色不离如,色则是如,如不离色,如则是色”。对于精神与万物的关系,慧远认为:“神也者??感物而非物,故物化而不灭。”也就是说神能感应外物而本身不同于外物,所以物虽化而神不灭。
二、神不灭论 慧远从“至极以不变为性”论点出发,进一步发挥了神不灭的理论。他说:“神也者,圆应无生,妙尽无名,感物而动,假数而行。感物而非物,故物化而不灭;假数而非数,故数尽而不穷。”意思是说,神(精神、灵魂)能感应发生一切事物和变化,但神本身是“无生”的、不变的。因而神也是“不灭”的、“不穷”的。这个所谓不灭不生的神就是他为轮回、受报,以至成佛所寻找出来的主体。慧远还认为,人的形体与精神的关系,犹如木材与火的关系一样,具体的木头可以因燃烧而消失,但火却能从一块木头传到另一块木头。慧远深信神不灭论,以此不灭神作为生死轮回和超越轮回达到涅槃的的主体,也成为净土宗念佛往生西方的理论基础。
三、轮回说
轮回即众生由惑业之因(无明、贪、爱)而招感三界、六道之生死轮转,恰如车轮之回转,永无止尽,故称轮回。在慧远看来,因果报应是人们无法摆脱的宇宙自然规律。他根据 ①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181—184页。 ②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184页。 ③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184—185页。
③
佛家理论提出,由于人们陷于“无明、贪、爱”所以人们不能摆脱轮回。他认为,无明为惑网之渊,贪爱为众累之府。人类的痛苦是人们情感自作自受的,一个人的遭遇没有外来的主宰者,完全由于自身的情感招来的。因此他说:“本以情感而应自业,岂有幽司?”从而得出了“因情自报,乘感生应”的结论。慧远还对报应的时间作了论述,他说:“应有迟速,故报有先后。”“业有三报:一曰现报,二曰生报,三曰后报。”
第四节 僧肇
僧肇(384—414),东晋时著名的佛教学者,京兆人。僧肇的佛学思想史从真谛俗谛相即来解释实相,阐明了体用、动静、有无等问题,主张体用一如,非有非无,即静即动,不仅批判总结了我国佛教般若若空宗的各派理论,也间接的批判了魏晋玄学的各个流派,把大乘般若学和三论的中道思想大大向前发展了,独创了富有中国特色的佛教哲学体系。成为中国佛教史上有划时代贡献的学者。
一、体用一如、立处即真
僧肇认为,本体和现象是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二者是相即的。人们不应脱离虚假不真的现象世界去另立一个虚无本体。他说:“用即寂,寂即用,用寂体一,同出而异名,更无无用之寂而主于用也。”他在这里说的寂即是本体。在僧肇看来,体用相即,体即是用,用即是体。他认为,空与有、寂与用都是不二的,不应另立一个虚无的本体,然后再说万物是虚假的。他说:“万物之自虚,岂待宰制以求通哉?”“万物之自虚,不假虚而虚物也。”为了说明本体与现象的关系,僧肇提出“立处即真”的命题。他说“不动真际为诸法立处,非离真而立处,立处即真也。”就是说,不变的本体是宇宙万法的得以成立的依据,不是离开不变的本体另有所谓依据,本体与诸法一体不二。
二、《物不迁论》的动静不异观
《物不迁论》中更从即动即静来论证体用一如的道理。论文首先引用《放光般若经》所说“法无来去、无动转者”而解释说并舍动而另求静,而是求静于动。虽静而不离动。由动静的未始不同,而知宇宙万法的不迁徙变易。僧肇宣称自己的看法与食物变动的观点完全相反,认为事物没有生灭。没有变化。变与不变本来没区别,只有糊涂的人才将它们强行区分。僧肇指出:所谓不变,不是离开变化去求不变,而是要在变动中去认识不变。因为必须在变动中认识不变,所以说食物虽然在变动着,实际上却是不变的。由于不能在变动之外去追求不变,虽然说食物是不变的,却又不能脱离变动。僧肇说法身本体,无去无来,所以常恒不变。盖绝对的本体不可与相对的动静现象截然划分,即动即静,也正是在辨明即体即用的道理。
三、般若无知而又无所不知
般若,是梵语音译,印度佛教专用名词,它的含义有两方面:从其客观上来说是净空,从其主观上说是大智,即能洞照性空之理的智慧。僧肇又称其为“圣智”。《般若无知论》说:“般若无所知。无所见”,因为有所知就有所不知,因为圣心无知,所以无所不知,不知之知才叫作一切知。所以圣人虚其心而实其照。“虚不失照,照不失虚”;“用即寂,寂即用”;这也是说明体用一如、动静相即,与缘生实相、立处皆真的理论一贯,而贯串了他的中道思想。对于般若的特点,僧肇说“圣智幽微,深隐难测。无相无名,乃非言象之所得。”“实而不有,虚而不无,存而不可论”。就是说,它真实而非实有,虚寂而非空无,存在着而又无法论述。僧肇认为,一切世间万象若没有般若去洞照就不能得到本质。般若是洞照诸法实相的能力,却没有知见。僧肇认为,圣人抛却了世俗知见的羁绊,就可以由无知达到无所不知的境地。
第五节 竺道生
竺道生(355—434),晋宋间的高僧。本姓魏,钜鹿人,寓居彭城。幼年出家,15虽登台讲座。中年游学,广搜异闻,与会员在庐山共同研习说一切有部的毗昙学说。竺道生的
佛教哲学思想主要在于他提出佛性本有说和顿悟成佛说,前者论证佛性是达到觉悟解脱的内在心性依据,后者说明顿悟达到觉悟解脱的方式。
一、一切众生皆有佛性
道生提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但为烦恼所覆,受生三届;进而说一阐提也是众生,当然也有佛性。竺道生所说的佛性大致有如下几种含义:一是“法为佛性”。他说:“夫体法者,冥合自然,一切诸佛,莫不皆然。所以法为佛性也。”二是“佛性即我”。他说:“佛法中我,即是佛性,是则二十五有,应有真我,而交不见,犹似无我。教理未显??”三是佛性真实无伪,常存不灭,清净无垢,永远不会间断。他说:“性本是真,举体无伪。”
二、顿悟说
竺道生的顿悟说的理论依据是鸠摩罗什所翻译的《十住经》。此《十住经》实际上就是《华严经·十地品》。根据《华严经》所说,大乘菩萨修行阶次更有四十一个等级,渐次臻于佛果之阶位有: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再加上等觉共计四十一位。道生的顿悟是建立在渐修的基础上的,认为渐修是达到顿悟的必要准备。他说:“悟不自生,必借信渐。”认为通过读经、修行坚定佛教信仰,抑制贪欲,才能进入顿悟。在竺道生看来,顿悟就是一次性地全部领悟诸法实相,使觉悟的内容与理相融无间,做到悟理与体证不相分离。竺道生依据《十住经》,认为十住(并非四十一位中的“十住”,而是四十一位中的“十地”)以前只是渐修,不能有所觉悟,到十地之后,才能体会“明理不可分,悟语照极,以不二之悟,符不分之理,理智忘释,谓之顿悟”的境界。由此顿悟而成佛位。
第七章 汉魏南北朝时期的道教
道教作为正式的宗教团体,始于东汉末年的“太平道”和“五斗米道”。后来。张鲁被拜为镇南将军,其家族被迁至江西龙虎山一带,五斗米道由此流传如江南,教名也转称“天师道”。太平道和天师道为道教的最初形态,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多有发展。道教的信仰核心是“道”,它是天地万物的本源、万神的帝君、太上老君的化身。它崇拜的最高尊神是由“道”人格化的“三清(太清、上清、玉清)”尊神。
第一节 早期道教
汉代的道教理论著作主要有《太平经》、《道德经河上公章句》、《老子想尔注》。这些著作集中反映;额汉代道教哲学的发展水平。
一、《太平经》
《太平经》是代表中国道教初期的经典。此经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每部17卷,全书共170卷,现存57卷。太平经的基本内容,《后汉书》里说它专以奉天地、顺五行为本。其主要哲学思想概括如下:第一,万物始于元气。《太平经》认为天地万物是由元气组成的,元气是原初的极细微的物质。《太平经》卷六十七说:“夫物始于元气”。由元气而后生天、生地、生人、生万物。第二,阴阳相合相生。《太平经》继承了《易传》和《老子》的辩证思想,认为宇宙万物的生成和变化时由于阴阳两种精气、势力、能量的对立统一。第三,社会平等。在社会思想方面,《太平经》提出了许多社会平等的思想。《太平经》说:“天生人,幸使其人人自由筋力,可以衣食者。”书中认为,人生于天地间,皆有平等的权利。在《太平经》的另一些篇章里,还表现出男女平等的思想。第四,生而知之与学而知之并存。《太平经》卷八十八说:“夫人天性自知之,其上也;不能自知之,力问,亦其次也。”承认有生而知之的状况,但是书中更为强调学而知之。《太平经》卷六十七说:“此诸贤异士,本皆物质,但由力学而致也。”
二、《道德经河上公章句》及《老子想尔注》
《道德经河上公章句》,又名《老子河上公注》,是东汉黄老学者所作的一部注解《老子》的著作,是汉代崇黄老和修仙道思潮融会与演变的历史产物。《河上公注》具有浓厚的
宗教色彩,是《老子》由道家学说向道教教义演变的过渡性著作。《老子想尔注》全名《老君道德经想尔注》,共两卷。其主要思想如下:第一,道与太上老君的关系;第二,以道为根本的伦理观;第三,清静守一的精神观。
第二节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道教有了较大的发展,出现了独立的道教组织,道教组织已经与政权组织分离。这一时期的道教有了两次重大改革,一次是北魏时寇谦之对天师道进行了改造,一次是刘宋是陆修静充实官方道教的内容。道教在这个时期开始兼融儒家、佛教思想。晋代道教学者葛洪认为儒道本来“殊途同归”,二者既可以互相补充,邮科院互相调和。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寇谦之与陆修静把一些佛教科仪引入了道教。同时,都叫理论也融入了道教之中。南朝梁代著名道士陶弘景更是助长儒、释、道合流,认为“百法纷凑,无越三教之境”。
一、葛洪
葛洪(约283—363),生于西晋末年,字稚川,自号抱朴子。丹阳句容人。葛洪的思想主要是炼丹成仙,属道教中的丹鼎派。他著有《抱朴子》内外篇、《神仙传》、《隐逸传》以及其他医药炼丹之书多种。葛洪的道教哲学有以下内容:
第一,以“玄”、“道”为核心的本体论。葛洪道教理论体系的最高概念是“玄”,“玄”又叫做“元”、“道”和“一”。葛洪认为,“玄”即是“玄道”或“道”,它是天地万物总根源。他说:“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一切都是从玄和道产生,万事万物从“玄”和“道”得到其精神性和规定性。“玄”或“道”无形无象,从“无”这个方面说,它比影子和回音还要虚无;从“有”这个方面说,它比存在着的万物都实在。因为它无名无形,没有任何的规定性,当然是最空虚的,是绝对的“无”,但作为产生天地万物的总根源,它又是最实在的存在。在葛洪看来,“玄”虽具有天地万物之本体的形式,却更具有产生天地万物的精神性实体的特色。葛洪还认为“玄”、“道”、“一”是最高的宇宙本体,这种本体也存在于人的生命中。
第二,“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变化观。他认为,宇宙万事的变化时有规律的,但是并非千篇一律,总有许多例外。他证明万事万物变化中的例外,就是为了证明人之生死规律也有例外,人基本上都在生死循环之中,而不死成仙则是例外之事。葛洪认为,人的有目的的活动可以改变万事万物变化的轨迹,人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改变生命轨迹,达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自由境界。
二、寇谦之
寇谦之(?—448),北朝道教的重要代表人物。他继承葛洪改变原始道教的宗旨,创立“新”道教。。他著有《云中音诵新科之诫》等书。寇谦之建立新道教的基本内容是:
第一,反对原始道教。寇谦之要求除去“三张伪法”,所反对的“三张”是指张角、张宝、张梁,也指张陵、张衡、张鲁。寇谦之提出废除原始道教中的“租米钱税制度”和“男女合气之术”,将道教的主要内容放在“专以礼度为首,而加之以服食闭练。”他继承葛洪的道教思想,注重内丹、外丹的修炼和道教毒的建立。寇谦之利用政治力量传播道教,以儒家礼法为道教的内容,以佛教的戒律为其形式,把宗教戒律宣布为法律的信条。寇谦之吸收儒家、佛家的思想制度“革新”天师道。
第二,注重“中和”。寇谦之的新道教虽然有道教的形式,但吸取了儒家的礼法,法教的戒律和一老庄思想为中心的玄学理论。寇谦之还把道教的“道”和儒家的“中和”思想结合起来。
第三,吸收佛教的轮回思想。道教本来讲肉体成仙,不讲灵魂不死,更没有轮回的思想。但寇谦之却把与道教养生理论矛盾的轮回思想引入道教,给他的新道教增加了一些新内容。但寇谦之认为前世对今世的修炼很有影响。他还主张只靠炼形养生不一定能够成仙,成仙的首要功夫是积有善攻。这些主张是对道教教义的扩张和深化,对道教和佛教在生死形神问题
上的矛盾进行调和。
第八章 隋唐时期的道教哲学
隋唐时代是道教和佛教的兴旺时期,道教在隋唐时期得到官方的青睐,有了较大的发展。其中,唐玄宗命崇玄馆道士编纂的《开源道藏》成为中国最早的道藏。隋唐时期的道教理论有了新的升华,出现了在道教理论上卓有建树的著名道教学者,如成玄英、王玄览、司马承祯、杜光庭等。而道教发展采取的理论形态,初为重玄学,后由重玄学走向内丹学。
第一节 成玄英
成玄英,生卒年不详,字子实,陕州人,隐居东海。贞观五年,召至京师,加号西化法师。著有《老子注》、《庄子注》。
一、道能生成万有
成玄英承袭老庄学说,认为“道能生成万有”,道是宇宙万物的本根。这个“道”,其“体无涯际”、“所在皆通”。在成玄英看来,“道”生成万物是自然的,“夫物得以生者,外不资乎物,内不由乎我,非无非有,不自不他,不知所以而生”。而“道”生成万物有时以元气作为中介来完成的。“道”还是绝对不变的,是在有无不定,含有精气神的恍惚状态中的。实际上,这个“道”既不是有,也不是无,也不是非有非无。
二、“重玄”的体道方法
成玄英于注释《道德经》首章“同谓之玄,玄之又玄”句时指出:修道之人,不仅要遣去“有”,亦要遣去“无”,做到有无双遣,此为“一玄”。且非但有无双遣以至于“玄”,更需要把“玄”亦遣去,是谓“玄之又玄”,此即“重玄”。依此“重玄”来作为体道的方法明显受到佛教和庄学的影响。成玄英借庄子、佛教中观重新解释《庄子》而建立“重玄之学”,在形而上学层面使老子的宇宙本根、本源论转变为本体论,在休息宗旨上则把神仙道教转变为心性道教。
三、“无知而知,知而无知”的认识论
成玄英把人的认识分为“圣智”和“俗知”。他认为做到心境双忘,与道同体,这才是“圣智”。凡人触景生情,看来有“知”,其实是“无知”。他认为,一般人所获得的“知”是“俗知”,是感官接触外物得到的,或者是间接获取的;只有忘掉了客观事物,忘掉了自我,没有任何常人的知识,这才叫“真知”。而“真知”必须取资于静。成玄英认为要做到“境智两忘,能所双遣”才能达到“真知”。成玄英认为,以“圣智”观察世界,“是非评价”只是妄心的产物,并没有绝对的是非,“是非彼我,生自妄心”;“是非皆虚妄耳”。从“圣智”的角度出发,成玄英还认为“道”是无法用语言说明的。
第二节 王玄览
王玄览(626——697),本名晖,法名玄览,广汉绵竹人。他著有《遁甲四合图》、《真人菩萨观门》、《混成奥藏图》等。王玄览把“道”区分为“可道”与“常道”,认为“常道”生天地,“可道”生万物。“可道”无常,是假;而“常道”才是真,是实。但是他又认为“常道”与“可道”不是完全分割的。而是相互联系的,二者既有区别,又统一于“道”。从“道”的总体来说,是真又不是真,是常又不是常。王玄览把“道”说成是超越于物质世界之上的永恒存在的实体。他把道贺物的关系比喻成本印和印泥的关系,所以,从道之“应物来说,它会随着物的变异而变异,但这种变异并不引起常道的任何变化。王玄览认为,以体道之心观察世界,一切事物和现象都是心识的产物。他说:“十方所有物,并是一识知,是故十方知,并在一识内。”王玄览明显受到佛教哲学的影响,是“以佛解老”的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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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司马承祯
①参见郭齐勇:《中国哲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第203—20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