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爱同性还是爱异性,与艾滋病完全没有直接关系。而且女性间的性活动与男性间的情况正相反,是不易感染艾滋病的。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由于社会文化等方面的原因,中国的同性恋者通常选择与异性结婚的形式,来掩盖他们真实的性取向;同性活动大多也因此采取地下的方式,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这就为艾滋病在男同性恋人群中大流行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张北川给我们指出了一个实例来印证他的担忧,某大城市一位自愿参与对男同性恋者艾滋病干预的同性恋者描述到,在一家浴池内,“整个性活动过程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完全公开进行的……”。这位志愿者问一位不停更换性伙伴的男孩,是否知道艾滋病已在同性恋人群中流行?男孩的回答是:“别听吓唬,那是外国病,再说,该怎么死就怎么死,那么讲究干啥?”
张北川忧心忡忡地指出,由于不少男同性恋者存在着极易感染艾滋病的行为和心态,如果不及时采取有效的干预措施,例如加强健康干预,在男同性恋者中推广安全套等,中国将可能有成百万的同性恋者感染艾滋病。
第三章 艾滋病问题的属性分析
(一)对市场选择的经典经济学分析
长期以来,经济学家们对物品属性的分析进行了坚持不懈的努力,并形成了所谓“私益物品”与“公共物品”的二元划分。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萨缪尔森利用数学表达式,给两种物品下了定义。他认为,某种私益物品的总消费量等于全部消费者对私益物品消费的总和,用公式表示为:
X j = S x ji (j = 0,… ,J)
i?[1,n]
在此公式中,X为最终消费品,上标i为消费者人数,下标j为私益物品投入量。Xj 是指最终消费品的j 次私益物品投入量,显然它应该等于全体消费者i的总投入量。而公益物品的消费总量则等于任何一位消费者的消费量,用公式表示即:
X k = X ki(k = J + 1,… ,J + K)
当代经济学家约瑟夫·E·斯蒂格里茨与安东尼·B·阿特金森也认为,在物品的分类方面,私益物品与公益物品处于一个序列的两个极端。在一个极端(私益物品)中,一个人的消费增加一个单位使得他人的消费减少一个单位;而公益物品在另一极端,一个人消费的增加并没有导致他人消费的减少。应该说,这一分类方法既有理论意义又有现实意义。理论上这一简单的划分有利于进行理论分析,减轻了分析的难度;现实中,公与私的划分关系到物品的供给制度安排,如私益物品的供给利用市场的制度安排,公益物品的供给则可能需要政府进行干预了。
1、私益物品
私益物品是我们在竞争性的市场中通过交易就能有效地转让产权的一系列物品的总称。私益物品的分配、转让在经典的经济学看来,可以通过“看不见的手”的自发调整达到合意的结果。这一机制奠基于对个人理性的假设,即对消费者来说是以有限的支出来获得最大的效用,对生产者来说就是以有限的投入来获得最大的利润,各方面努力的结果就是各个消费者剩余和各个生产者利润的充分实现。这是经济生活中的“私”。私是市场机制的动力。一般认为私益物品具有如下特征:(1)使用上的排他性(excludability)。排他性意味着我使用了一种物品和服务,就排除了别的人使用的可能性。这意味着私益物品是能够在消费者之间进行分割的。也就是说物品和服务的总量等于每一个消费者所拥有或消费的该物品和服务量的总和。私益物品的排他性是显而易见的,比如,我买的苹果,未经我的允许,他人无权享用,这时我就对我买的苹果拥有了排他性消费权。对整个社会来说,对这些苹果的消费总量就是整个社会的每个人所享用的苹果的总和。(2)消费上的竞争性。竞争性意味着如果总量保持不变,那么A的消费每增加一个单位,非A的消费要减少一个单位,二者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即私益物品每增加一单位的消费,其边际成本不为零。也就是说每增加一个单位的私益物品的供给,就需要增加生产一个单位私益物品所需要的成本。